气,这是一种很好很好的感觉,他的意志在被悄然地侵蚀着,头脑明明非常清醒,却更甘愿迷失。
浴袍上的细小绒毛也确实容易让人心痒。
但陈乐筝无法装听不见,他眨了眨被熏蒸得湿润的眼睫毛,很慢地抬起头,低声问:“陆温乔,你叫我今晚过来,是要做什么……”
陆温乔碰到他的手指,然后夺过了浴袍的腰带,顺势坐起来时并没能和陈乐筝拉开多少距离。
单人沙发上的位置非常有限,他们肢体相靠,一时之间,陈乐筝更像被陆温乔揽在了怀里。
“你希望做些什么啊?”陆温乔没有急于赶走陈乐筝,而带有调弄之意,面含笑意却不达眼底。
隔着如此近的距离,他略显疲倦而不加修饰的模样,也映在了陈乐筝透明的眼珠里。
陈乐筝觉得熟悉。
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在他走大运也进了附中之后,终于和陆温乔做了最后一年校友,又重新叫了陆温乔一年学长的时候,就在那年夏令营里,他也见过类似这样的陆温乔。
陆温乔拥有很多,多到陈乐筝这辈子都不可企及,可陈乐筝从前并不知道,这种完美同样需要很多经历才能获得。
这种完美的人生,它也会有许多不如人意,不那么完美的时候。
比如物质与陪伴不可兼得,早慧过聪意味着无法糊涂,而在所有人都难过之时,他要充当最冷静懂事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