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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凌湙一直留着,本来准备等杀了人再来说,可当进门时看到幺鸡眼里的那抹憧憬,竟掩藏着殊死一拼的念头,不是尽力而为,而是玉石俱焚,这就让他不能忍了。
尤其是这种过度内疚导致的自责心理,有种危险的抑郁倾向,让凌湙瞬间竖起了警惕雷达,深觉不能再放任他继续陷在这种情绪里了。
凌湙,“我说过,我会帮你杀了他们,但前提只是因为他们该杀,不是因为你欠了谁,幺鸡,公平不是你这么用的,我告诉你世上有一种公平在,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对你会比对别人公平,而不是要求别人能同我一样对你公平,我甚至可以告诉你,除了我,没有人会在在意这种公平,就连你那死掉的素晴姐,她原也只是想要一个公道的说法,而非公平,幺鸡,人我可以帮你杀,但是这种报恩式的自我感动你最好收住,否则,杀完人你就回京,别再跟着我。”
幺鸡瞪着眼睛看着不似说气话的凌湙,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蛇爷早停了搓脚踝的手,不安的站在床榻边,几次想要张口,都没敢出声。
他知道凌湙教了孙儿很多东西,可幺鸡回家从来不说,他把着自己跟主子的秘密当依托,自觉与旁人不一样,连信心都蹭蹭涨的厉害,最明显的就是他知道玩闹跟欺辱的概念分别代表了什么,因此,也就没意料到,人一但懂的多了,心思烦恼也就跟着重了。
蛇爷五味杂陈的望着张惶不安的孙子,一时不知该庆祝他开了智,还是该懊悔他懂了事,总之就很矛盾,既开心又焦着。
他其实不太懂凌湙的怒点,但也觉得孙子这情况有点不太对头,如果是个非常亲近的人也就算了,可素晴真就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太上心了,上心的确实如凌湙说的那样出现了负罪感。
这不是好事,特别当凌湙如此怒急时,蛇爷即使不懂什么叫心理疾病,也知道这情况对幺鸡不利。
幺鸡身上的伤口有些崩裂,凌湙却不许蛇爷替他包扎,沉着脸点向门口,“去外面跪着去,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来跟我说话,去。”
之后蛇爷再给他揉脚踝时,凌湙才愁的叹了口气,懊恼自己不该单独放了他跟蛇爷走,当时就应该把话说了,把理讲了,总好过让他独个闷着想出心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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