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从龇着牙看过来的幺鸡嘴里,才知道凌湙每次都将结好的阵型画给他看,并严厉叮嘱过他站位的事情。
人家同样没练过结阵,但人家有专门辅导。
杜猗伤心了,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全白费了功夫,凌湙仍然对他防备甚严,丝毫不因他有意的示好动心,半点青眼相看的心都没起,简直心硬如铁,郎心似铁,冷心冷肺,太难讨好了。
一时间,杜猗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满脸挫败,盯向凌湙的眼神透着哀怨,连跟着他的那些府兵们,都郁闷的塌了肩,小声的咬耳朵,“这位爷是哪个神仙投的胎?咱要跟着学一两手,以后回去,不得个个能当将军?就那训练方式,和结的这个阵型,咱卫所的将领们没人比得过吧?”
是的,没有。
杜猗这一刻的心开始动摇,那呆在父亲羽翅下,得过且过,没有目标的散漫日子,好像突然有了方向。
他的人生不该遮在父亲的光芒里,哪怕复刻不了祖上的荣耀,他也该有自己的目标,给自己规划一个未来。
杜猗从没有一刻如此肯定,他有能够跳出父亲为他画好的人生路的选择,就跟一直平坦的大道旁,突然岔出了一条路,哪怕看着崎岖泥淋,也挡不住他想去蹚一蹚的心。
凌湙的背影坚定,面容除了亲近之人能看到的和煦,其外都显得冷酷不近情,身量是没长成的少年体,可握鞭的手却蕴含着无限实力,他跟杆标枪似的站在整个队列的前端,面前是百人骑的威赫马匪,个个比他高比他壮比他看着更有威势,然而,他半步未退。
无惧使人敬畏,勇往令人追随,刀锋所向,促人血脉喷张,哪怕是一支临时拼凑的杂牌队,在马威赫的围攻里,都生出了不死不休一往无前的斗志。
杜猗和他的府兵们士气大振,连同那些被变故惊惶到的犯囚们,都在这紧张的生死关里,体验到了兵临城下的守望相助,这个时候谁都不是个体,也不能再把自己当个体,融进阵里,才有活路。
而这才是凌湙一直以来,要求他们做到的阵队核心,在没有重敌压脚的情况下,人心各有异。
凌湙转头,看见了阵势上的气息转变,对于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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