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再没有给他通发的人,一头长过肩的长发,已经困扰了他好多天。
他想剃光头。
可万一叫他娘知道了,怕是又得一场伤心,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了不是出家,就是父亡母故,他现在这身份,本就戳的他娘内心敏感,万一再叫她知道自己剪了光头,生出他是彻底厌了家人的想法,不哭死也得再病上一场。
凌湙有些苦恼的抓着头发,想问问酉一,能不能下次送家信的时候,不写的那么详细,连他一天撒几泡尿都给记了上去,简直叫人无语。
酉一肩负着与他娘的沟通渠道,凌湙要真有令禁止他事事汇报,其实也能办到,只这样一来,就觉得有点愧对他娘的关怀,让她失了亲香自己儿子的机会,感觉很不落忍的样子。
凌湙哀叹,这也是感情债啊!母子情,他怕是穷毕生之力,也还不了他老娘对他的牵挂,太戳心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把她从侯府里接出来,一辈关在那宅门里,外面的世界都不知道长什么样,比之后世那些能四处飞着去看秀的富婆日子,他娘过的真是太委屈了。
嗯,早点搞事业,造个能让她出门度假的庄园,养一堆颜色好看的小郎君,争取在他那不中用的老子入土前,送他一顶帽子。
越想越离谱,越想越好笑,凌湙差点颠下马来,叫杜猗险险扶住,这才收了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想法,对着他道,“我急什么?这会儿急的应该是兆县县令,以及那里面的富户们吧?还反噬,我带他们去打秋风,他们不得跪下来谢我,将我供成散财童子呢!”
杜猗嘴角抽抽,心道,你散的是谁的财?兆县县令是得急。
他们这一个大部队,浩浩荡荡全往兆县涌去,沿徒有收信的探马,一路随着队伍移动往县里送信,再有半途混着跟在最末尾的灾民,等离兆县不足五百米远的时候,已经有将近八百人了。
兆县城楼上旌旗飘扬,人头攒动间,有个着县令服的人匆匆跑来,趴着城楼墙体往下望,脸上是黑沉沉的郁色,“不是都走了么?怎么又掉回来了?怎么回事?打听的探马回来了么?叫上来问问。”
那灰头土脸一头汗的探马,被揪到县令大人面前,拱手急报,“大人,小的探过了,来的是一队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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