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将茶杯磕在桌台上,对着陆仓拱手,“大人,您既有了主意,那属下们照办就是了,李大人,走了。”话落,起身,出门,不给两人一点反应时间。
李田良与陆仓面面相觑,陆仓嘴上胡子跳了跳,对李田良道,“他这气性也太大了,我就是一时嘴上没把门,你也知道的,我、我……”
李田良无奈,也跟着拱手道,“大人,我们相交十年,名为上下从属,实已成为友人,我们知道大人的心思,可有时候,当心思不能及时,就该当为正理绕道,凌家女眷何辜?听讲里面还有个稚龄小童,那是凌大人仅剩的血脉,真要损折在我们兆县,您心能安?大人,别说我们从没惦记过您的位置,就是有,难道不也是人之常情么?您十年未升,我们不也陪了您十年?我们虽未正经录过科举,可官身来路也都是一路从微末里考上来的,官途虽然有限,为人却都长着良心,知道对错,知道取舍,大人比我们书高志强,理当更比我们清醒才对,怎地十年都还没想通其中道理?大人,王兄这气,生的也有我的一份,您歇着,属下们办事去了。”说完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