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的那样全民皆兵的样子,于是,我再反过来看一线天的防御,然后根据那个陆大人的作为,得出了我猜测的结论,这个陆大人,真是被官帽迷了眼糊了心,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又或者他知道,只是错估了自己在民众们心里的地位,等他反应过来,错误已经铸成了。”
陆仓泪流满面,握着王李二人的手惭愧道,“某一直以为做官疏漏,既讨不得上峰的欢喜,也未帮百姓们做实事,灾祸来临,某实未料百姓们会如此拥护,某震惊,某更无脸面对他们啊!”说完就放声痛哭了起来。
王越之扶着他叹气,“大人,您比华县如何?比那几个城破的县又如何?百姓们眼不瞎,您以为的不作为,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等一的体恤爱民了。”
李田良也跟着道,“是啊,大人,您丧妻多年未续娶,饮宴从不招官妓,洁身自好到自苦的地步,百姓们谁不说您是个情深义重的好夫婿?多少待嫁的姑娘是愿意给您当二房的,他们或许不通文墨,不知道朝庭考评的标准,但他们知道谁的官能让人有饭吃有理讲,大人,您实在,实在是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不知道这十年里,兆县百姓对您的评价,大人,您这次,是真的做错了。”
陆仓泪洒衣襟,握着自己两位属官的手讷讷不能言,脸上的悔痛,羞惭让他无法面对这种事实,只一个劲的问两人,“现在怎么办?我伤了一地百姓的心,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王越之咬牙跪地请求,“放粮,城外的灾民里不乏在城里有亲戚的,上次那样的禁止接济的严令撤销,大人把粮食发放给城内的百姓,让他们悄悄的去接济自己的亲人们,大人,与其把粮三五不时的借给别的县,不如振给来咱们城门口求活的灾民,虽然不能全都接济到,但至少可以弥补上次的错误,百姓们会感念您的好的。”
李田良也跟着附和,“是啊大人,我去给郑大人他们送粮的时候看了,这次来的灾民们颇有秩序,不似上次那种被马匪们催动的暴动,好好安抚一番,未必不能劝他们离开。”
凌湙也在安排计划,“咱们得趁着城内百姓气势颓废的时候去敲门,袁来运,杜猗,你们去分派灾民队,让他们平均一下人数,将东、西,和正北门堵着,记住,手上什么都不要拿,就赤着手脚去静默蹲守,不要喧哗,不要哀求,只齐齐站直了堵着城门就行,听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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