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湙朝酉一点了点头,酉一于是带人出了门,将一直裹在马背上的姒淼搬了进来, 长桌被清理干净,姒淼被平平整整的放了上去,酉一只掀了一角露出她死去时尚算平和的脸,那花娘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帕子捂了嘴迟迟不敢上前。
凌湙道,“她昨天未时一刻就去了,只是我忙,没能寻到好地方安葬她,今日路过此地,就进来看看,她应该还有些贴身衣物首饰什么的,你找人给她装扮装扮,好歹也体体面面的送她一程。”
楼上楼下偷偷观望的好几扇门突然开了,接着咚咚咚的有脚步声往这边奔来,急呼的哭腔一下子炸响了安静的四合小院,“姒淼姐姐,姒淼姐姐……这,这是怎么回事?”
凌湙起身让了位置给那些挤过来的姑娘,捡着能说的说了,“她被人骗了,遇到我们时已经……我答应她替她找块好地方葬了,害她的人也都死了,这里面的详情等过两天你们应该会知道,我现在不方便说,总之,她的仇报了,也算是求仁得仁吧!”
那花娘捂着嘴,掀了裹着姒淼的披风查了一下,却立刻移开了眼不忍再看,都是做这个的,一扫就知道怎么回事,因而是颤了声音问,“是那位大人?可姒淼说过,她接触的那位大人非常知礼,从不对她上下其手……”
听声辩形,凌湙对玉门县三位都有接触,这时接道,“你想说是田旗田大人?”
花娘身子一抖,这些大人从不进她的楼,要人都是派车驾来接,而姒淼也从未说过她具体与哪位大人交好,但凭只言片语,她一直就将田旗列为首位。
凌湙摇头,“来接人的可能是他,但欺凌姒淼的不是他,姒淼大约是被他给骗了。”看来这田旗从一开始就给姒淼做局了,也是,关内女子比男人更厌憎羌人,要叫她们知道去伺候的是羌人,怕是无人肯往的。
那花娘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和着其他哭不能自已的姑娘,将姒淼搬去了她的房间,凌湙带着酉一跟上,发现姒淼的房间异常简朴,没有多余的装饰,一眼望到头的大单间,最多的不是衣裳,而是字画。
凌湙在家中时最常呆的就是书房,因此,字画临摹这块还是能看懂的,而姒淼的房间,最多的就是临摹,各大家各名画的笔贴,累累摞了一桌。
酉一抱着刀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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