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湙歪着身子坐直了,皱眉问,“怎么说?”
曾丰羽、白淳已死,包弘声当时那激动到差点晕厥的样子,明显是苦尽甘来的兆头,且隐隐的还带着解恨般的解脱。
蛇爷咂摸着嘴,道,“据他家幸存的几个仆妇讲,包弘声父母,在得了白淳的死讯后,逼着他媳妇和孙子跳井,险险叫他媳妇雇佣的两个仆妇给拉住了,以为等包弘声回来会为她们母子主持个公道,是和离归家,还是休妻再娶,都可以谈,结果,那包弘声,啧……”
事情还要从包弘声任平西县县令说起,他当年考了个二甲吊车尾,与三甲头只差个运气之分,然而那也可能是他此生最大的运气,之后授官,没一年他祖父去世,按规定他得丁忧一年,之后等补缺,花光了祖上积蓄,好容易补了个不太富裕的地方,结果刚上任,家中祖母又没了,继续丁忧,一年后再往京里等缺,这一等就等了五年。
他妻子黄氏是他没当官时娶的,村里的姑娘,能吃苦耐劳,供养他以及他父母弟妹,长得呢不是多好看,就是健康,一笑牙比脸白,月牙眼弯弯的特招人喜欢,与包弘声的苍白相比,黄氏就是满身活泛气,健康肤色常叫人调笑她是地头的老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