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来运沉默,抠着车上的草编垫子,高大壮汉满脸焦虑,“我等不得了季二哥,我妹妹还等着我救她,如果五爷一直不用我,我就没办法求他出手,那我妹妹她……”会被那个于太监折磨死的。
季二叹息,见他彷徨的岔了思想,怕他真做了辜负凌湙的事,便道,“你为什么总是看不清形势?就算你不清楚主子的想法,总该清楚自己的出身,袁来运,你生来就是主子家的部曲,是在册的兵奴,理当比我们这些后进的,更容易得到主子的重用,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主子失望,做出让主子难忍的事,主子没杀你,有一半就是看在你的出身上,袁来运,你真是陷在迷障里,不清楚自己的立场,主子真没打错你。”
顿了顿,才又补充,“这话是我从刀头嘴里听过来的,你记着,只此一回,再有下次,你出不了主子的鞭尖之下,还有,你妹妹的事,主子早就让酉一给京里去信,她现下进了侯府,就在夫人院里伺候,连同你父母,都被安排了好庄子干活,袁来运,你一路的表现,主子都有计较,不想再被边缘,就用你的态度证明给他看,否则,谁也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