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捻茶盏的手顿时一抖,茶汤溅了一桌几,眼神立时追到了凌湙身上,身体急迫前倾,“你说什么?田旗画的矿脉图?在你那?”
他当然知道田旗有看脉的本事,然而那家伙狡猾的紧,从来不留只言片语,让他连探也无从探起。
凌湙歪头起身伸了个懒腰,故意往藏人处踱步晃荡,边晃边觑着那些人急退找寻隐身处,眼里闪着嘲弄,嘴中却轻描淡写道,“嗯啊~要不说我运气好呢?他画了烧,烧了画的,总会遗漏一两张叫人藏了,呵呵,秦将军,你不是疑惑纪立春为何与我熟么?因为呀~我能带他发财,他也愿意听我调遣,你呢?秦将军,你要与我撕破脸皮,狭路相逢勇者胜?”
秦寿脸颊抽了抽,硬生生挤出一丝笑,继而渐渐出声大笑,“哈哈哈……凌小郎好本事,我就说英雄出少年,你一看就非同一般,从进城时开始,我就知道,你非池鱼,也对,凌太师的后人,怎么也该不堕了他的文首之风,凌公子,我们没有仇怨,有财当然可以一起发,前头是我这个账房弄错了,你原谅他老眼昏花,我可以摆酒替他赔罪,咱们完全可以握手言和?”
凌湙不置可否的踱着步,逗的那些藏兵奔如老鼠,他却半个字不再提矿脉图的事,反道,“那我的车队、粮草,以及那二十万两银车……”
他终于亲口承认了那些东西的归属,报一样,那账房就哆嗦一下,等巨额银车数额出来后,那账房眼睛都直了,定定的望着他,却见凌湙朝他龇牙,一副小人得志样。
秦寿也揪心,可一想到田旗的矿脉图,便生生按下了肉疼,咬着腮帮肉道,“东西是凌公子的东西,人当然也是凌公子的人,我们能有幸招待一场,就是缘分,凌公子,那图……”
凌湙摇头,“不急,我东西太多了,真开出一个矿点来,我弄不走,秦将军也当知道,好东西弄不走时的那种心情,当真叫人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啊!”
这夹枪带棒的话,秦寿是边听边脸抽搐,然而,他还得当没听懂,边听边点头,“是啊是啊,凌公子可真与本将军是同道中人,我们指定能把酒言欢,抵足而眠。”
凌湙心头立时泛起一顿恶心,斜眼望着秦寿,“秦将军不必急,你这些年从田旗处捞的银子应当还没花完,矿嘛,又不会长脚跑了,早开迟开都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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