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刀挨箭受皮肉之苦的亲兵部曲,但凡有个自由之身,你看他们跑的是不是比你快?战场上拿别人命去逞凶斗狠的,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值得跟随投效的,武景同,你要做个被人提起就皱眉的孤高将领,还是当个能与手下士兵把酒言欢的敬重主上,你自己要想清楚。”
武景同脸色涨红,又气又急之下,张嘴反驳,“可是慈不掌兵,你一路过来,不也打没了许多人的命么?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珍惜他们的命了?你见不服者就杀,遇不愤者就砍,那个时候,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小五,你当承认,自己身处这个位置,就是有手握他们生死的权利,而他们能为你我效忠,当感死而荣耀,这就是个人的命,你别太感同深受他们了,地位不同,受的教养不同,你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揣度他们,你焉能知晓,他们其实也是愿意马革裹尸,为自己和家人挣一份光荣的?这是我们生来的地位和阶层决定的,不是你光凭一颗仁爱心能争动的,军心靠的不是慈悯,是功绩。”
凌湙差点将手里的鞭子抽过去,竖着眉毛对喷,“我是一路过来又打又杀,可我当时的情况允许我收手么?是,确实有许多人的命叫我打没了,但如果我不打,死的就不止是他们,还有你现在在我身边看到的那些人,他们的牺牲是为了保护更多人的生命,死得其所,可是你呢?明知自己没条件去想更多的事情,却只一味的在争功里急迫催命,你只想到抓了突震会怎样,却完全不想以卵击石的后果,士兵的命确实应该丢在战场上,然而如果丢的不值,就是枉死,就是你这个主将失职,你不能因为自己立功心切,就让别人为你送死,更何况,你要用的是我的兵,我不能容许你如此不珍惜他们,拿他们的命去当垫脚石。”
武景同被凌湙说的差点吐血,叉着腰拿手指着他,“小五,我没料在你心里,竟如此想我?我立功心切?你自己也清楚突震的身份代表了什么,若能在这里捉了他,于我们北境,于整个大徵,都是一次振奋人心的大事,这里面所函的意义,是我们整个国家的心气,你懂这里面的差别么?别说死几个兵,就是我也死在这里,那也是我的荣耀。”
两个人的想法全然背道,各有立场,各持一词,吵的如两只涨了气的青蛙,瞪着眼谁也不服谁。
齐葙和殷子霁听的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脸上却都反应出一模一样的兴趣嫣然,大有你们继续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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