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里数你人脉最活络,听说后儿坪街那老板最近请的丧门星,也是你兄弟?”
汪工乍一听着称呼,神情敛了几分。
他似笑非笑地:“都是哪儿来的谣言?”
“也就是去年那会,到处都在闹水污染的传闻。市场生意没有起色,不少客户都退减了订单。连我们送货的,也要跟着跑业务走南闯北,见谁都是兄弟。”
前车爬得缓,中年男人骂了一句,一按喇叭、震天响。
“我也寻思呢,那姓季的,把身边人都克死了,谁还敢和他来往。”
汪工跟着开了窗,他往外啐了口。
中年男人嫌他不讲究,他却开口,反驳的是上一句。
“那也指不定——那些没了的,没听传闻?”
“一条人命赔了一百多万。”
“一百多万,跑一辈子车也混不到这个数啊。”
“你看那些当初叫得响的那些人,又有跳出来眼红的。”
他觑着司机的脸色,直到对方不自在地摸了摸下巴。
“钱是钱——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他想起那天夜里烧红天际的大火,依然心有余悸、猛地一脚刹车。
第12章 访韫城
后车车距过近,也跟着捏了一把汗,哆哆嗦嗦地摇下车窗、探半个脑袋,骂了句脏话。
汪工看在眼里。
他没有揭穿对方瞬间的狼狈,只是默不作声地、调大了车载空调的风量。
在第三次拨弄出风口方向时,他开口:“等会下了高速,随便找一个路口把我放下。”
中年人不动声色地捻了把手心的汗。
刚刚那茬话头过了,他才隐约记起来:
汪工,不过也就是去年——收成最不好、生意最难有起色的时候,来的水货市场。
他下意识地从车镜里看对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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