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在跑、再跑。
跑过宿舍楼,跑过厂区,跑过所有人讥讽的目光。
风沙扬在他脑后,他只听得到风呼啸的声音,无孔不入地耳朵钻。直到他跑进园区最里侧的大楼,才不甘心地偃旗息鼓。
肺里灌满了热风。
季庭柯沉着阴郁的一张脸,都不需要后退起跑,直接发力、狠踹开其中一扇门:
门后,坐着一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面前,还站着一位主管模样的负责人。微微曲着身子,似乎是在汇报工作。
他们都稍带诧异地看着他。
一个局促,一个了然。
等了几秒,中年男人拧紧了眉。
他说:“出去。”
没人动。
季庭柯盯着主管,主管用眼角余光、偷偷瞥他。
于是,那中年男人终于忍不住了、指了指那主管:
“说你。”
门被重新带上。
中年男人点了根烟,往宽大的椅背上靠了靠。
他打量了一眼季庭柯——
黑了,瘦了。
但他不心疼,“啪”地一下、打火机摔在桌上。
“进来不敲门,这么没有规矩,你的家教都去哪儿了?”
季庭柯喘了口气。听这一句,他忍不住地、冷笑了一声。
他说:“跟你的良心一样,都被狗吃了。”
对方显然没打算忍,从季庭柯进门、再到现在,所积攒的怒气全部爆发:
中年男人恶狠狠地拍了拍桌子,骂季庭柯是“畜生”。
他粗大、渍着烟油的手指着他:
“你自己看看,你什么态度!”
沉默是梦里的一道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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