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对于你来说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四下一片静寂,季淮山盯视着罗敷。
“人求职,总得为点什么。”
季淮山往后靠了靠,“罗小姐,有朋友在西山?”
“男朋友?”
罗敷没作声,她盯着他。
直到季淮山笑了笑:“你这位朋友,还不会这么巧,就在这片厂区里工作吧?”
罗敷敛了神色,她眯着眼、神色不明。
半晌,季淮山才移开了目光:“开玩笑的。”
罗敷手心里有湿汗,她往后别了别小臂:
“您真幽默。”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不会把日子过得那么苦大仇深。把藏不住的心事都放在脸上。”
他抓着烟盒,问罗敷,“不介意吧?”
罗敷摇了摇头。
于是,这比烟雾更迷的中年男人透过一片茫蒙看向她。
他没有问题要问了。让用人主管带她来,似乎只是为了确认一眼。
“罗小姐是个美人,也是个聪明人。智慧和美貌应当在更广阔的舞台施展,我们盛泰庙小,容不下大佛。”
“请回吧。”
……
罗敷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数。
眼前人和季庭柯不同,有着更深的城府、文化程度虽然不高,但长于交际,是底层爬上来的、典型谋略家思维。
再者,手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转移舆论、安抚家属、开工二期建设——
像郝国平在那封邮件里、在见面后字字泣血的控诉一样。
道德模糊、冷血、生性凉薄。
罗敷不确定自己是否打草惊蛇,究竟哪里让眼前人生了猜疑之心。
她绞了裙子的下摆,站起身,硬生地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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