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对方呼吸明显地一重,像老式的风箱,她捂着胸口、面色发绀。
对方开始胡乱挥舞手臂,像溺水的人,扫荡着、妄图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手颤颤地指起来,被罗敷握住了。
罗敷发誓,她当下、吼出的声音几乎要将老公寓的屋顶抬了:
“我不问了。”
“你要什么?药?还是吸氧?”
隔了几秒,杨婷想掐着罗敷手心的力道减弱,软绵绵地往下坠、她喉咙里像躲了台轰鸣的机器,拼命挤出点呼吸。
“手…手机,救我…去医院。”
*
西山省职业病防治院。
急诊室的灯牌亮着,罗敷坐在门口冰冷的不锈钢长椅上,她捏着手机、面上一片死寂。
她的身侧,还蹲了个头发刺硬的萝卜头。
萝卜头自我介绍说,他叫郝响。
背着有他半人高的书包,半大小子神情肃穆地像个大人。
“他们都说,是你闯进了家里,妈妈才会气得'肺破了',你是坏人吗?”
罗敷不知道如何作答。
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垂下来。
“肺破了,是什么意思?”
小男孩咬着手指,咿唔了半天。
直到不远处,有熟悉的男声响起,冰冷地、夹杂怒火:
“肺破了,是气胸的意思。”
“你所咄咄逼人、找上门的人,实际患有矽肺三期,合并肺气肿、肺大疱。但凡肺大疱破裂,或是肺部纤维化及纤维化组织的牵拉和收缩,都会引发突发性气胸。”
那是季庭柯的声音。
罗敷抬起头,目光对上他的。她心里掉了块地方,空得不上不下,没了平时的气势。
“听不懂,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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