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碾着水泥地上的碎石,声音稍稍平静:
“我今晚,有事不回宿舍。”
汪工一愣,半拉瓜子皮塞在牙里,他较劲地用舌尖剔。
“啥事?”
季庭柯按了按额头,他离“可蒂”酒店的照片还不远、红绿的霓虹灯闪在眼下,他闭了闭干涩的眼。
“罗敷来了。”
汪工吓出一个巨大的嗝。
他记得季庭柯今天穿的是条灰蓝色的牛仔裤。
有裤链。
他不可抑制地联想到前些日子,还在罗敷手心里没有翻出筋斗云的季庭柯。
他被蹭开的拉链、恼羞成怒地捂兄弟的嘴。
汪工意味深长地“喔——”了一声。
季庭柯及时叫停,有些不自然地:“别贫嘴。”
他问:“在宿舍?”
汪工说:“在宿舍。”
“旁边有人吗?”
那卡擦卡擦嚼瓜子的动静咽下去了,汪工从床上赤着脚下去、微微带了点门。
他的后背贴着门,很轻声地:“没呢。”
“曾翔在放水,老东西在洗澡。”
季庭柯不可闻地呼了口气,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尽可能地放空头脑。
他说:“在我的枕头下面,有一个 EMS 的档案袋。你帮我烧了吧。”
他还是那副平淡的表情、声音压低,二次叮嘱:“一定要烧成灰、烧干净了。”
“别让别人看见。尤其,是曾翔、季淮山。”
汪工答应得很痛快。
趁着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他抓着时机、摸上了季庭柯的床。
男人的床上只有床被子,单薄的枕头。
汪工手里还沾染着洗不清的鱼腥味,他探到枕头下方,摸到了档案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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