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这望海寺里的——”
她思考了一下措辞:“小师父?”
对方摇头,又点头。
她说,自己是寄宿在庙里,年纪最小的居士。
“居士”之间也互相称呼“师兄”,并不象征年龄、阅历,而代表去“我慢”的生起:
贪、嗔、痴、慢、疑的傲慢。
说话间,女孩子未长开、未脱离稚气的眉眼间全是努力佯装的正经意味。
也就在一瞬,罗敷忽然起了逗她的心思。
她叫她小师父,捧她在住持座下听经辩经、小小年纪早有佛相。
画锋却一转,像所有会揶揄、逗弄孩子的成年人一样:
“望海寺的居士,是只有你一个这样——
还是,你的师兄?”
“他是不是跟你一样,趁没人的时候、也到供桌上偷果子?”
女孩子涨红了脸。
说她师兄偷东西,比说她自己更急。
“怎么可能!”
她郑重地摇了摇头,气得连那一颗献好的果子都收回来咬了一口、留下狗刨似的牙印:
“师兄自打来了山上,做过最混账的事,不过在文殊庙拜关二爷,还给迦蓝菩萨点了三根香烟罢了!”
也只有一次。
那时,季庭柯刚来山上不久。除了大师父以外,他谁也不亲近,像个被锯豁了嘴的葫芦、总是一个人闷着。
有时候,他也会做噩梦。似乎是魇住了,汗浸透了满身。
而后,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到望海寺的时候,打一桶冰冷的井水,哗啦啦地浇到自己身上。
望海寺近半个月来,居士们皆知的“怪人”。
三千多米的华北屋脊,他常从东台往返北台,拜无垢文殊,又说自己并非“至清无垢”之人。
他说: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