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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发现它们,发现那伙亡命之徒,为了便于藏赃,在硐室上方挖出的、直通地表的出口:
从通风天井而下,只能携带小件的经书、纹爵方鼎。
北魏塑像这一类的,只能通过后挖的出口,一点一点地吊下来。
幸而,硐室之上是夯实的土层,而非蓄了水的中空层,并没有提前造成冒顶。
季庭柯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季淮山一定会约我到矿上。”
他弓低了腰:“因为,他跟我一样。他也没有办法,完全放下二十年前发生过的事。”
只能作茧自缚,弓求了断,
男人淡淡地垂了一下眼。
他平静而坚定地往远处眺:
“在我的计划里。启动钻机引发‘冒顶’的同时,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那一天,矿下一塌。我就钻进了附近的压风管路,打开了阀门供氧、再一头闷进了硐室里。”
季淮山的惨叫被隔绝在外。
他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砰、砰、砰”地,外头像是回到了后儿坪的菜市,屠夫用刀背反复敲大肉块的连筋出。
其实,另一条路也不好走。余震连连,激得碎石、粉尘不断地往男人脸上砸。
后凿的出口也快塌了。
等季庭柯上来时,钼矿已有大半成了废墟。
四周静悄悄地,偶尔才有几声火警鸣笛。
愈来愈近。
罗敷俯下身子,她的脸几乎贴上了男人的背。
还是那一句:“后来呢?”
“后来,我去了闲兴居。”
当初,未尽、未暴露于视野中的故事。
他说:“我的母亲收留了我。”
嫁给杀夫仇人的女人,伸出援手、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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