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检验结果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这些区域控制同理心、情绪、处理情绪,我们学术界常把这类人归类为潜藏的反社会人格,犯罪分子。”
“天生坏种?”
“对,但根据我对小少爷的观察,不排除还有种可能……”
榆宁碧草连天,百年大树前段时间被白蚁蛀空了枝干。
江弘义眼神复杂地看着江之贤蹲下,用宽厚的大掌抚摸小男孩的长发,说:“你知道这棵树下的土壤里埋藏着什么吗?”
“……小、小蚂蚁。”
“不,是蝼蚁的尸体。”
小男孩不解地重复,“蝼蚁的尸体?”
“对,你看,大蝼蚁踩着小蝼蚁向上爬,有名蝼蚁踩着无名蝼蚁的尸体,越叠越多,越叠越多,无一例外它们终将成为大树的肥料。”
“所以,如果你想要这棵树茁壮成长需要做什么?”
小男孩歪着头想了想,简单粗暴地说:“杀、掉所有蝼蚁。”
江之贤哈哈大笑,“答对了!我的好孩子!”
江弘义张了张口想插话,但江之贤已经牵着小男孩走了。一大一小的身影,彼时和谐融洽。他看着表面葱茏的百年大树,心情压抑得要命,许久才疏口气快步跟上。
江之贤救过他的命,他应该对他马首是瞻——这是江弘义过去十几年的人生信条。可奉为信仰的神,不是神,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窗外海浪狂涛,雷雨轰鸣。
他的视线仿佛穿过一切,从夜幕中看到过去,看向谎言与真相交织的故事。
下一刻,套房大门拍得砰砰响。
“就凭你们也配拦我?滚开!”
果然,江归一从不信任任何人。
江弘义扶额,今天看来得是不眠夜了。
仇舒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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