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吗?”
晏安道:嗯。
他从来都相信,化鹤有自己的考量和理由。
化鹤静静地站在远处,瞧见雪很快就彻底将晏安的身体覆满。他尝试朝那堆雪迈了一步,却痛得跌倒在地。
雪就这样下啊下……
化鹤躺在地上,过了不知多久,他红色的衣衫被业火焚了好些洞。雪如鹅羽,化在他的鼻尖,化鹤觉得冷入骨髓,但他没有动弹。
即便他早就预见过,也早做好了准备,但时隔千万年,心口那暴烈的、碾压性的剧痛还是再次控制了他的身体,让他形如一具尸体,连手指都无法自主操控。
这是一座死城,只剩他一人了。
忽然,有脚步声走近,声音的主人身着衮冕,他踩着雪来,是被遇归霸占了身体的皇帝,他说:“我们伟大的姣子,怎么躺这了。”
化鹤没有作答。
血溅过来。
遇归拔掉插在旁人胸口上的长剑,他仔细观赏,咒纹也随他的视线一起爬满了剑身。
遇归说:“我听说你又开灵眼了?先前花侑死的时候,你画了满屋子的血符都没能阻止,如今再度对着答案改过程,这就是你力挽狂澜的结果吗?全死了呢。”
化鹤不答。
“很痛吗?你的心病。”遇归举起剑,对准化鹤的心口,剑光明晃晃,骤然落下。
化鹤没有反应。
“咦?真是空的,你还真被人掏了心啊!”遇归哈哈大笑:“我也不想缠着你的,可你我同生,注定有一个人要化作另一人的诅咒。母神真是个老糊涂,祂要是选了我而弃了你,现在这些都不会发生,因为你不会化作诅咒,而我却是个阴险的小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