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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方被热汽熏蒸,朝露面若桃花三两粉,骨酥身软娇无力。她小步慢慢,穿过层层庄严的经幡,看到佛子盘腿跏趺,端正地坐在那间促狭禅室的罗汉榻上禅定,正低声诵念清心咒。
可是,看似平整的玉白袈裟之下,是颤颤巍巍的手臂,还有躁动不已的心跳。
她照常那般上了榻,平移至他身侧。像是一条小蛇一般蜿蜒攀上他,玉手撩开早已被汗水湿透的僧袍。
指尖刚碰到襟口,就被扣住了手腕。
那双手,像是淬了火的赤铁,紧紧覆在她柔嫩的皮肤,烫得如油煎一般。一向大胆的她莫名顿在那里,不敢再近,他也始终未曾松开。
她对那秘酒的威力有所耳闻,却不知竟有如此大的药效。
面对他的异样,那一刻,她说不上是欣喜还是惧怕。
几息后,他借着腕力将她推去一侧,才放开了手。
“不要,过来。”他声色隐忍,沙哑异常。
佛子哪怕身中秘药,仍是拒人千里的气度。不仅身意至坚,更是心如匪石,不可转也。
朝露眸色黯了下来,计上心来。她上前将玉臂枕在他一侧肩头,在他耳边轻声道:
“你今日饮了酒。那酒里可是有天竺秘药,若是不得纾解,一夜过后便是要死的。襄哥哥,你不怕死么?”
他闭目答曰:
“如此,甚好……”
他要求死?
朝露一怔,如此不咸不淡的口吻,不像是在说死生之事,倒是如同甘之若饴。
她缓缓躺在他跏趺的腿上。披帛缓缓滑落下来,露出白腻的肩头。如此之姿势,她的体肤贴近他剧烈的心跳,仰头望去,正好是他高昂的颈和俊美的侧脸。
这个视角,可以看到他是不是滚动的喉结,再往上,下颔绷得结实,甚至可见一条粗细均匀的青筋,自颈间隐伏而上。
她轻声道:
“襄哥哥,你不是立誓要传经去中原,渡化众生,教化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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