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武力还是洞察力,皆是上乘。她再不动,这些人就会起疑,发现她不对劲。
于是,她点了点头,正要迈开步子跟着那人过去。
“那边的商队说有医官还带着上好的金创药,可为大人医治。”前面有人喊了一声,召他回去。
他们说的,应是那支一直跟着她的商队。
朝露眼见前面的阴影慢慢退去,还未舒一口气,那人却又回头,冷声道:
“你还是跟我过来。”
朝露死了心,示意邹云等人不必轻举妄动,跟着那人进了不远处的中军帐。
帐外围满了带刀侍卫,一人为她撩开帐幕,她低头碎步进入,还未走几步,便闻到了比外头重很多的血腥味。
简易搭起的木榻上躺了一个男人,像是负了重伤,发冠半散,披发之中只能看到半张阴沉的侧脸。
地上还跪着几个被俘虏的北匈人。最前面那个身上一袭雪色皮毛不俗,应是个部落小首领,此时正被刀锋抵着喉,时不时扣头在地,连声求饶:
“不知道,真不知道这箭上涂了毒啊。饶命,饶命啊……”
榻上之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垂在边缘的手指微微一动。
亲卫得令,手起刀落,数个人头同时落地,数道鲜血溅满帐布。
朝露头皮发麻,瞬时闭上眼,停住了脚步。
真是像极了李曜的作风,他一向对北匈人恨之入骨。前世在朝堂前,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斩下北匈使臣的头颅。对她三哥,更是手下毫不留情。
朝露遐思之中,腰侧被人一推:
“胡女,你快过去为大人处理伤口。”
原是那人中了毒,恐伤口有毒散发旁人不敢触碰,要用她来试验。</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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