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为了赶至北匈营地,连日纵马奔波,浑身无一处不是酸痛,底下铺着厚毯的床榻太过柔软,未成想她一夜昏昏沉沉,竟睡了过去。
掌心传来一阵腌渍般的刺痛。她闭着眼,眉头蹙起,想要抽手,耳侧传来一声低沉的人语:
“忍着点。”
洛朝露一惊,从榻上支起身子,望见洛枭沉默地坐在榻沿。
一身暗红云纹胡袍,左衽镶绣金龙,腰系鹿皮金丝革带。不愧是北匈单于座下控弦之士数万人的右贤王,贵气更胜从前掌兵的乌兹王子。
他低着头,几缕乌发披散在肩头,将光线掩去,面庞映着发丝的暗影,看不清容色。
他一言不发,只手里拿着一罐青草色的药膏,正在为她上药。
日夜奔驰,她细嫩的掌心被马缰勒得破皮,伤口结了痂又会被缰绳一再割裂,如此往复,早已无一块好肉。她心事焦急,无暇顾及,疲累之下都忘了痛。
可洛枭却从小都不会忘记她的伤。
朝露不由想起了幼时初学骑术,因害怕往往一日紧紧握着缰绳,数个时辰下来掌心也会被磨破。
彼时,她痛得哭哭啼啼,也是洛枭在她床头,一面柔声宽慰,一面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
初时,她每装模作样地撒娇哭一声,他便皱眉顿一下。鏖战三日握刀极稳的手,会在给她上药时微微发抖,被她揶揄调笑一阵。
朝露忆及往昔,看到洛枭活生生地就在她面前,不由落下泪来:
“三哥……我以为,以为你死了……”
洛枭沉默,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烛火,面上覆满大片的暗影,显得神色犹为阴沉。他在她指间上药的动作却很轻柔,许久,才轻声地道一句:
“三哥命大。”
语罢,他清咳几声,将药膏放下,为她掖了掖被角,道:</div><div
id="lineCorrect"><hr>
小贴士:如果觉得52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