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了扬下颚,直指远方,道,“人走前,还在惦记她,还想要见最后一面……”
“邹云是不是二十有余了。”洛襄忽然问道。
洛枭点头道:
“应是二十又二。”
洛襄面无波澜,静静地道:
“此次抗击北匈,功勋卓著,我应向陛下请一道圣旨。”
洛枭一怔,反应过来,顿时失笑了。果然说什么来什么,方才是一语成谶了。他扬眉,轻叹一口气道:
“谁叫他还惦记着呢……”
“惦记着什么?”娇俏的声音响起。
初春清晨,春寒料峭,女子披着男人的大氅。只内里穿得不合身,隐隐露出男人宽大的袍衫,松松垮垮像是吊在里面,只用革带束紧了纤细的腰身固定。
洛枭看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昨夜,那身北匈女奴的衣服确实不能看。而眼前这男人,像来护她护得紧。
他哪里知道,那身暴露的衫裙着实没穿多久,便堪堪挂在她身上,越滑越低,很快就被男人撕了去,最后揉皱一团,不知塞去了何处。
朝露问的问题,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她也不曾在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
“没来得及和邹云告别,他就走了。他现在,是真真正正的大将军了。”
洛襄不动声色,搂住她的肩,轻轻道:
“他有要事在身,要回去复命。今后,还会有机会再见的。”
洛枭轻嗤一声,心底道,男人哄起人来,鬼话连篇。他摇了摇头,正欲驾马离去。
“三哥,我想和你回一趟乌兹。”缰绳被一双小手拉住。她正仰着头,一双眸子,水光粼粼望着他,透着一丝狡黠。</div><div
id="lineCorrect"><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