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那更是积极。
越应扬不耐:“是,是,不要跟。”
扶冽消失了。
星子照进透骨凉的水里,婆娑树影被晚风吹动,妖王的庭院在夜晚,也是安静的。
一妖一仙同行。
怀寒吹破岸边水上浮冰:“冬?”
“开春了。”越应扬答,径直站立,“你是什么花?”
怀寒的真身时常显现,但却没谁会道出来。
“妖王觉得?”怀寒起了玩心,变回本体,从妖王的足尖跳到膝头,爬上腰间,蹭上胸膛,最后一弯根茎,安分地在越应扬肩头坐下。
大妖和小花对视。
大妖张开了血盆大口€€€€
小花惊慌地往人脖子后一绕。
“别躲。”越应扬目光凝着回头,“只是在估量,我一口真的能吃掉你。”
“我也能……”怀寒和自己惧怕猛禽的天性抵抗,花瓣埋在越应扬后颈吸了一口,“吸。”
越应扬绷直了身体,古怪地嚼了嚼牙齿,这凶猛的妖兽脸上写满了:被可爱到了。
“像莲花,昙花。”
素白的花身,淡紫的蕊。
“但都不是。”怀寒得意地跳妖王头上,如鸟入巢一般,盘进那深色的发里窝着,“是很普通,很常见的。”
“你,缺了一瓣。”越应扬抬眸,“凡是你这类的花,都能将妄念重提,往事再现?”
好警觉!
怀寒心里啧啧,他本以为妖王不在意这等小事,不料却记得清清楚楚。
也猜的明明白白。
怀寒转着音嗯了一声,凝向遥远天幕:“我们这花啊,成仙的,就我一个。”
越应扬问:“喝水喝多了?记不清多少年了,以前给你浇过水。”
哗,怀寒想起来了点旧事。
千年之前,他不过是忆灵天里平凡的一朵仙花,总能察觉人鬼妖仙的妄念。
某日,某个闹了天宴的妖王被罚看仙草园十年。
这妖王懒得狠,就往面前不过三尺浇水,浇啊浇,都要把他泡死了。
怀寒却不能从那雄气英发的一方之主上感受到妄。
成天被啃来啃去,脑袋都被含了,差点让吞了个精光。
花儿终于忍无可忍问:“你为何什么也不想?”
“非本王不想啊,只是都已成真,脚踏实地所得。”
花儿:哦?哦,想与妄是不同的。
花儿又问:“如何无妄?”
“傻子,用自己的手去争取,别瞎想有的没的。你一朵花,话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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