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有料到最糟的境地,怀寒也只是沉了口气。
若只是时光反演之术,待到重回正轨,还是依然可以将被偷走的岁月还给人们。
可眼下这般情状,断然不是一个反演之术所造成的。当年布术的家伙,还做了更多罪无可恕之事。
怀寒闭目片刻,感受他之前听到的妄念。
没了。
一城人的求救都消失了,只在术中能听到。
如今,是否圆了他们的愿?
后方羿炎的脚步踉跄且凌乱,准是糟了灭顶打击。
越应扬的手按上了怀寒的肩。
怀寒呼了口气,还有心扯笑:“天界不会以为是我们做的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越应扬微动双唇,响起胡哨。
“啊!”羿炎忽然崩溃大叫,发了狠地冲向城内,毛毛躁躁四处翻找,夹杂时断时续的怒吼,“呃啊啊啊啊!!!”
无火自怒。
怀寒懒得劝他冷静,反倒火上浇油:“罪加一……你没救了,等魂飞魄散吧。”
声音都在一片空旷之地回荡。
“怎可,怎么可能!”羿炎抓狂地以手挖地,势必要挖出什么虚无的希望,还喃喃自语道,“不会如此……不会如此……”
越应扬张开半翅,给怀寒遮住了,仰望天上:“看也无益。你做错了,走吧。”
风也萧萧,似乎附和。
“我只是……”羿炎急剧喘息,双目大睁地瞪着地面,要盯出个坑来,最终颓唐地撒手,“只是想春华了。”
小桃花从怀寒的手里风化破碎,花瓣吹向一旁,怀寒没来得及抓住,就落在地上,和泥土化为一体了。
羿炎先是后仰,又扑过去抓,万千种痛苦在神色在他的脸上崩裂。
他就只能哀嚎了。
怀寒话也少了起来,和越应扬自然地在废城中漫步。
一时无话。
他们绕过枯木,走过市集,钻了几条街,走到了羿炎和春华家的小巷子。
方才还见过此处的安静祥和。不过是寻常夫妻的小宅院罢了,但也有翠树青花,石栏木椅,闲情鸟鱼。
啊,倒是只剩下灰尘埃土了。
怀寒推开了腐朽的大门,道:“会从哪里开始是假的?”
“不知,量罪而刑。”
怀寒遍寻庭院,没发现想见的那具白骨,只有一丝腐化的衣线盘絮在黑漆的枕边。
“他将春华葬在哪里了?”怀寒忽然想起凡人还要下葬,便问道。
越应扬答:“许是他亲手。”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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