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陛下已经喝不进东西了。”
沈砚愣住,看向帷幕里那道躺着的身影,只是几个时辰之短,竟然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榻上的帝王闭着眼,呼吸声很重,谁都没想到风光一世的老皇帝,临死时会是这个样子,这个寝殿中的所有人都在心照不宣地等待着帝王的离世,赵仲的目光又落在他手肘的披风上,转身示意他往屏风后的里间走。
沈砚跟了进去。
“多谢你的披风。”他看向赵仲的背影低声说道,里间内点着熏香一片寂静,稍有点动静外头都能听见,他不敢大声讲话,只将披风递了过去。
赵仲却没接过手,只是回过头来看他。
他一愣。
“一件披风都要专程来还吗?”赵仲开口问道,“先生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沈砚眉头微不可见地一蹙,印象中他与赵仲不过几月的师生情谊,他再客套疏离都是应该的,更何况赵仲是未来的新帝,他行事周全些总没有错。
“不过是寻常衣物,”赵仲却笑笑,“先生真要还,就亲自为我穿上吧。”
“你说什么?”
“我手脏了。”赵仲伸出手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药汤洒上去的,手心那一片都带着药渍,“先生总不能再让我用脏的手拿披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