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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牢牢接住了,靠在赵仲怀里,紧闭着眼的时候,又听到赵仲在恼怒地宣御医进来。
一些记忆后知后觉地涌入脑海,沈砚只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在灵堂的香案上,而不是在床榻上。
这是临幸结束了吗,还是又换了个地方?
他无力地攥住了赵仲的袖子,只感觉自己头疼得厉害。
“他为何会吐血?”耳边,赵仲恼怒质问御医道。
随即就有手颤颤巍巍地搭上了他的脉。
“回陛下……太傅所吐这是淤血,”御医的声音传来,“陛下不用担心,臣这就开方……”
“又是开方,”赵仲骂道,“一日开一张方子,好好的人都要被你们给医死了。”
“……陛下说的是。”
“什么朕说的是,朕是要你们医太傅,将他医活,不是医死!”
耳边声音忽的重了几分,沈砚下意识地皱眉,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赵仲像现在这样吵过,记忆里的少年赵仲虽然黏人,却也是很稳重的,他还是第一次瞧见赵仲这个样子。
他轻轻闷哼了一声,眼睛闭得更紧了。
“陛下,太傅病着,需要安静。”御医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一下,周围又安静了。
“下去。”赵仲压低声道,能听出这位帝王正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不管你开什么方子,总归他不能再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