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是女子,不是男子,我一直都知道,但当真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我的心还是无可避免地被刺痛了一下。我在府里磕了大半年的瓜子,不曾收到过他一封书信,我只当他是被敌寇砍了手,写不了信,没想到他这猪蹄还能牵人家姑娘的手。
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咒他的手是被敌寇砍了。
“你打算给她什么名分?”我问道。
“我答应过你,不会纳妾室通房,”顾辞野道,“就让她住在府里吧。”
“没名没分?”我瞅着他,愈发不顺眼了,“你怎么不干脆死在边疆,还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史书都得多夸你一句。”
“裴秋。”顾辞野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既是孤女,我自会善待她,”我转身往屋内走,“至于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我拐过回廊,余光里还看见顾辞野在和那个孤女说些什么,不像对我时脸色那么差,他像是在笑,而这抹笑落在我的眼中,却更加刺眼了。我当真是多余在城楼上后悔那一下,如今想起自己后悔的念头,我就后悔自己后悔。
早知如此,当初他一声不吭地出征,我就先该给他一个大逼兜。
(5)
络络在府里住下了,我给她安排的是离顾辞野主院最远的院子,我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不是宰相,没有什么心胸与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