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头,在脑海中搜寻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谁的居所。
而福安站在他的身后,没及时窥见他的表情,接着说道,“侧妃娘娘亲自下厨做的,碧痕姑娘说,是侧妃娘娘听说殿下昨日喝了些酒,担心您今晨起来身体不适,特意备下的。”
萧景睿听完却没有同往常一样应下,反而是陷入了沉默。福安一时间不敢抬头,不知道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只能低着头等待着萧景睿的回答。但回答没有等来,却听见了萧景睿的一声冷笑。
“听说?”萧景睿转过身看着福安,“真是奇了,孤在自己的寝宫,这晚上喝酒的消息还能像长了翅膀的鸟一样,飞到揽芳居去吗?”
这话落在福安耳边,不异于平地惊雷,他慌张的抬头,正对上萧景睿毫无感情的眼瞳,只觉得如坠冰窖。
原本被福安握在手心的纸伞倏然跌落在雪地之中,福安双膝跪地,毫不犹豫地磕了个响头,“殿下恕罪!是奴才看管不周,竟让底下的人随意传递殿下的消息!”
萧景睿垂下眼眸,看着跪在地上的福安。
重活一世,他当然知道同白婉儿传递消息的并不是福安。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要表露出这个态度,借由福安的手将太子寝宫里的眼线拔个干净。
“既然你已经听出了孤的意思,那怎么做,就不需要孤教你了吧?”萧景睿伸出手,拍了拍肩上的落雪,“或是杀了,或是驱逐,由你说了算。福安,来公公年纪大了,见不得血腥气。你若是不能够替他分忧,可算不上是个称职的徒弟。”
身穿玄色华服的男子在雪中静立,看着福安诚惶诚恐的应下,抬起手让他离去。来宝站在游廊下看着远处这一幕,心中疑窦丛生,但他知道太子行事向来是有章法的,最忌讳下人多嘴询问。因此萧景睿直接嘱咐福安做的事情,来宝也不打算问。只可惜了那位还候在太子寝宫门口的碧痕,只怕要铩羽而归了。
侧妃在东宫快三年的光景,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来宝心中纳闷,但他毕竟年纪大了,看着白花花的雪地有些晃眼睛。悄悄再看了萧景睿一眼,便又隐到了其他的地方去。
凛冽的寒风和雪水顺着衣领钻进衣服里,萧景睿仔细感受着略有些刺骨的冰冷,到了这一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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