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背书要死要活,她倒比想象的聪慧,有一点就通的领悟力。
先帝留下的烂摊子,流民横行,直到他亲政后才给收拾利索。这些都是现成的人手,也是一张张等吃饭的嘴。
若能提高耕作收成,的确是雪中送炭。
清楚这是利民之策义不容辞。但一想到天子那比狗还要晚的作息,尚芙蕖还是不免俏脸扭曲。
这拿的是夭寿钱。
“臣妾还没谢过陛下呢。”她正色拜了大礼,“陛下大恩大德,岂有已时,臣妾定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自己的父亲有几斤几两,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字画好不代表会治民。
风花雪月取代不了柴米油盐。
所以选个打下手的副职,是极佳的学习机会。
这一通话说出口后,尚芙蕖顿觉整个人都对劲起来了。
仿佛终于找准自己的定位。
果然这种名字带闪闪金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臣感,才是她与皇帝关系的正确打开方式。
但也许数值太低,人家是六边形战士,她是六边形死尸。
陆怀反应平淡,看起来完全没有初见时那般热切。
帝王心,海底针。
琢磨不透这位九五至尊心思,尚芙蕖不敢多言,只默默埋头扒饭。
对方似乎还有事,用了晚膳便匆匆离开。
殿内堆着各种还没收拾的珠宝,小蝶猫着身子进来,额间挂着汗珠。
“美人,成了。”
她比划一个扔的动作。
声音微颤。
…
“陛下。”
宣室殿里,暗卫恭恭敬敬地将一件东西奉上前。
不过街头常见的陶土娃娃。水渍蜿蜒,侵染底下垫着的锦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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