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容望那会儿正跟几个来王府做客的富家子弟闲聊,听说我端了栗子酥来找他,诧异地扫我一眼,便敷衍说道他不想吃。
“阿望,这个真的很好吃,是我亲手做的…”
“行了,你一个痨病鬼做的东西谁敢吃啊…”
容望终于轻笑出声,打断我的话。
那几个富家子弟闻言也哄然大笑,纷纷捂住口鼻避我,“就是,小痨病鬼,还学人家做点心讨好殿下,怎么?想讨好殿下,好收你做男宠,带你去皇宫啊?”
“哈哈哈!”
“不要脸的痨病鬼!”
他们笑得越来越过分。
容望不知为何却反而不笑了,他冷下脸,推了我一把,抬脚就走。
“滚开!我不吃你的东西,你以后也少来烦我!我们走!”
我没有防备,被容望这么一推,满盘栗子酥皆撒了遍地,瓷盘也从手中脱落,摔得粉碎。
我无措地张了张唇,想说自己昨夜在烤栗酥时,是带了面巾的。
而且,我没有犯热病的时候,是不会咳的。
我…我也没有痨病…
可我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因容望最后看我时,那嫌恶的眼神让我很害怕。
直到容望他们几个走后,我还依旧傻站在那堆撒落的栗酥中间,双目失焦。
我低下头,看到那些辛苦烤好的栗子酥被人踩烂成泥,忽然觉得,自己也像极了这些栗酥…
根本无人怜惜。
我抖着唇,无意识地捂按着藏在长袖中的那块烫疤。
直到腕间的疼痛彻底盖过心口的疼痛,才堪堪作罢。
21、
我这人天生惹嫌,早该习惯,为何被亲了一次,就当自己是被人喜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