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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乌朔把刀往那大夫桌上用力一拍,“我媳妇,不会死!”
那大夫被吓得胡子一抖,支吾道,“是,是,在下只是推测,推测而已,好生养着,是不会那么快…”
大夫又道,“不如我先替这位小公子开些清热的药方,按时服用,便可缓和咳疾。”
乌朔方才罢休,“快去!”
“媳妇。”
乌朔看我表情不好,便像他平常摸那些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轻轻摸我的脑袋,哄我道,“别怕,下次,我再带你换一家,换一家医馆看病,你不会死。”
“嗯。”
我瞥了一眼许桑衡,许桑衡亦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乌朔每喊我一次媳妇,他的表情便愈扭曲几分,待到乌朔摸我的脑袋时,他的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那只完好的左手一直在微微发着颤,好像下一刻就要冲上来再同乌朔决斗。
我看许桑衡这样,既觉得好笑,又有种莫名的快意:话本里,许桑衡所做一切,本就是为了骗取我的真心,可现如今,我却视他如若空气,害他计划落空,他自然不会好受。
可我转念又想,他从前同我种种都只是为了骗我,这快意便又倏而消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言的酸胀浊气,窒在心口,排解不去。
我起身,对拿着药的乌朔道,“我累了,我们回去。”
“好!”
乌朔同我一道往回走,我执意不要乌朔在集市上背我,乌朔只好答应,为了顾我,还刻意放缓了脚步。
可当我们已经走出好远了,许桑衡竟还远远跟在我们后边,乌朔不由气得横眉倒竖,又想冲过去揍许桑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