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平安抵达,面上明显浮出几分激动和欣喜,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就皱了眉,似是很看不惯许桑衡这般维护于我,眼角的余光停在许桑衡搀住我小臂的那只手上,
忽然发难道,“本殿下奉令来接北燕王之子许清妙。这许清妙还未开口,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躬身低道了一句,“见过四殿下。”
经年未见,容望如今个头见长,虽还不及许桑衡高,可到底比我还是要高些的,面容也比从前刚毅不少,早便褪去了旧昔的稚气。
他此番穿了一身鎏金色的华服滚袍,披着大裘,眉目之中乍现出令人生畏的锋芒,一举一动尽显雍贵和陌生之感,同记忆里那个笑起来若清风朗月,会总拉着我的手哄我叫他“阿望”的小少年竟是不大一样了。
或许,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才是真正的容望,亦是大宣皇帝最宠爱的皇子。
容望见我一直不错眼地在看他,十分受用,嘴角微微上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许清妙此番能从匪窝逃生,想来也必是受了不少惊吓,来人,先带他回马车休息。至于你嘛…”
容望撇了眼许桑衡,“本殿下看在你游说山贼,解救许清妙有功的份上,就不同你一般计较了,你自可先行回去燕王府,将此事告诉你们王爷,就说许清妙已然脱险,本殿下会亲自护送他入宫。”
容望的逐客之意已甚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