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问我,“你在睡梦中何故会一直哭叫,怎么都唤不醒?我问了太医,太医说他也没见过这般古怪的病症,你究竟是怎么了?”
容望的眼里尽是探究之意。
想来,应该是我又犯心疾了。
我心中藏了太多的事,却无法同容望一一说明,因容望本也是我心疾的来源之一,我暗叹一声,疏离而恭敬地对容望道,“多谢殿下关怀,这只是老毛病罢了,不碍事的。”
“若无其他事情,还劳烦殿下让马车停下,我好先回自己的马车。”
“我有痨症…不好与殿下同处一室,怕会传了殿下。”
4、
痨病鬼。
这是当年容望当着北燕诸多权贵子弟对我的称呼。
其实我的咳疾并非是痨症,并不传人,他们心中自也是明白的,可从小到大,旁人都以此为借口厌我避我,特别是容望当年的那句痨病鬼,更是成了我的心结,每次想起,心口处都会蔓开细密的痛楚,挥之不去。
重活一世,我想明白了,容望这般说我,无非就是在提醒我与他之间尊卑有别,叫我莫再纠缠于他罢了。
我见容望竟怔愣在那儿,并未叫人停车,便又重复一遍,说话间便动手披起衣物,说来,我这次又昏睡许久,身上的那件外衫早被人脱去放在一旁,只着了层中衣,若是平常的我,大概是没有脸面当着容望的面起身穿衣的,可现在我却照穿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