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在昏迷,还是在故意躲我,就轻声唤了他一句,“老师”。
梅若笙毫无反应。
我便又唤了一声哥哥。
还是没有反应。
小和尚上前对我道,“梅施主受了内伤,心脉受损,没有那么快醒过来的。”
我听小和尚这么说,心中顿觉愧疚难当,梅若笙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却还暗自揣度,实在不应该,便对送我过来的小和尚道,“我在这里守会儿。”
小和尚点头,搁下手中纱布药膏,“那梅施主就交给你了。”
16、
这小和尚是不是弄错了,我没有说要给梅若笙换药啊,我晕血,根本换不了药的,我拿着纱布想追出去,
小和尚却已经没了踪影。
我只好将纱布放回去,发现桌上也有一瓶药膏。
这药膏比和尚们给我用的要好,质地绵软温和,我抹了一些在手背上,清清凉凉的,十分舒服。
我的腿间还在痛。
我侧头看了眼梅若笙,见他还没有动静,就偷偷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岔开腿,给自己抹起了药。
那里几日没上过药了,又被布料磨破许多,血泡更多了一些,我又不敢看,就闭着眼睛凭感觉抹,结果擦得满腿都是,直到膏状的药汁在汗的浸渍下,化作黏腻水液从大腿根往下滴落,我才睁开眼,茫然地看到袍摆全沾满了我不小心抹上去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