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毕竟他才是大宣未来的储君,理所应当会万众瞩目。
殊不知,这个储君,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牺牲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容望自住下来后,起初还想与我同睡一帐,但见我拒是不肯,加之他身有重病,便也只好悻然作罢。
直至夜深,我仍未从容望所说的话中回过神。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既在想那些无辜兵士的性命,也在想武德司的覆灭,还有梅若笙…
我没有问容望梅若笙的下场,容望也没有细说,但我心知,梅若笙的下场,大抵不会太好。
他是我的兄长,却不仅没有怜我护我,反对我抱有特殊的感情。
可他确实履行了承诺,再没有碰过我了,即使在被下药后,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抑制住欲望,也没有伤害。
后来,他培养药人,为我治病,虽手段过于残忍,但其心也确是为我。
我曾恨怨过他,可想到他若同武德司的那些暗卫一道死了,心里只觉空空落落。
我披衣起身,透过窗儿朝营帐外张望了一会儿,见守卫不多,便又偷溜出营帐,去找黑羽。
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阻止容望用人做盾的疯狂行径,但无论如何,我想先将黑羽救下来。
他为了我的病牺牲如此之多,我没办法扔下他不管的。
军营里能够关人的地方并不多。
因行军途中,为方便驻扎,搭的都是营帐,这营帐虽好,但到底都为布制,若是关押武功高强的战俘,极有可能会被犯人脱逃,所以,一般会将犯人关进专用的囚笼中,随军押送时也更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