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梅若笙,也不可以。幸而,他俩现在一个死了,一个已经被我下了大狱,每日都要游街示众,被无数人唾骂责辱,哈哈,他们都输了!”
梅若笙…游街示众?
我实在很难想象,高洁出尘的梅若笙被扒去外衣,身缚铁链,关在囚车之中。
那囚车每日里都要沿着上京城中的一条条街道行过,百姓们得知他的罪行,轮番向他身上砸去各种臭鸡蛋,烂菜叶,更有甚者,会用石块砸他出气,梅若笙被砸中额头,流下淋漓的鲜血,偏这些人还不肯放过他,离得近的,甚至向他身上啐出唾沫。
昔日爱慕于他的高门贵女们,也纷纷同他撇清关系,那些私藏的话本一夜之间被列作禁书,尽数燃成灰烬,京郊梅林树倒屋塌,梅郎这个名字,从此也再未被提及过。
偏容望下令,要保住梅若笙的命,不仅命人挑去了他的脚筋手筋,每日游行前还要给他喂下软骨散,他连自裁咬舌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日复一日地遭受着这些折磨。
这怕是比杀了他,更让他难过。
我看向容望,喉咙微动。
容望大概是知我想说什么,冷下脸道,“你不必为梅若笙求情,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容望大概是病重,快要受不住了,也不欲再同我多言,而是扶着桌子,抖抖索索站起来,对我道,“我的话,你好好想想,不着急,待抓回黑羽再做定夺。”
“我从前也有过别人,所以,你也可以有别人,但最多只能一个。”
容望的话里包含着浓浓的妒意,“若是多了,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容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