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天色偏又很沉,薄云霏霏不成雨,晦暗中透着一股阴冷,我生生打了个寒颤,心口处亦蓦地涌出一股难以言状的痛意。
我觉得自己很是可笑。
我费尽心机,要为自己复仇,到头来,却彻底沦为笑话。
许桑衡。
看来,我还是没有斗得过你。
我垂着脑袋,不知这股心痛究竟从何而来,只我口中腥甜,直到许桑衡向容望喊话之时,才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说,北燕愿意退兵,只要大宣交出许清妙。
他还说,许清妙是北燕的叛徒,身为北燕王之子,却为夺世子之位,不惜强逼生父,不忠不孝,即使归顺大宣,也不可为用。
求请太子殿下三思而行。
容望冷笑出声,“许桑衡,当初本宫真应该断掉你的双手双脚,再挖去你的舌头眼睛,省得你在军前大放厥词!”
“本宫知道,定是那梅若笙暗中操作才救了你一命!本宫若是你,侥幸捡回一条命,只会夹着尾巴做人,你倒好,不仅不知悔改,还胆敢造反犯上?你可知,你们北燕押送的粮草通道已经断了,宁安王旧部也已尽数归顺大宣,今日,本宫就要在战场上再杀你一次!让你瞧瞧,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许桑衡面无表情。
“将士们!随我杀!”
容望不再犹豫,挥刀上前,肉盾兵们前仆后继,弓兵紧跟而上,按理来说,无论是人数还是战术,大宣都应占优,但没想到,这一仗从晨早打到日落,依旧未分胜负,一个小小的牧秋关竟也久攻不下。
而死伤人数按理来论,也是大宣要更多一些。
于是,为避免更多的伤亡,大宣只能暂时退兵。
14、
“怎么会这样?!”
帅帐内,容望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今日在战场负伤,若非有兵士全力保护,许是会有性命之忧。
容望召集了所有副将,“到底是怎么回事?区区北燕怎会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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