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杯往肚子里灌,最后大抵是有些醉了,就撑着脑袋看我喝,眸光微动。
他哑着嗓子,轻声呢喃,“真的啊,妙妙,你已经很久没有亲过我了。”
“你只想,只想让我死…”
许桑衡怎么笑着笑着,突然声音又带上了哭腔?
我转过脸,看到两行热泪正顺着许桑衡的眼眶缓缓落下,他已经闭上了眼,浓黑的长睫却被泪水濡湿,以一种极小的幅度在翕动着,看上去好可怜啊。
他定是酒喝多了,所以难过到哭了罢。
不能喝酒还勉强自己。
我没有理会他的醉话,专心喝酒,喝得差不多了,就晕晕乎乎地想要回去睡觉。
哪知我走出好远,回眸却看到许桑衡依旧坐在雪中流泪。
虽他个子很高,但不知何时起,竟已看着比我还要瘦削许多,他的身影沐在那冷风寒雪之中,竟显得那般伶仃孤苦。
我有些不忍心,又走回去,俯身为他拭去眼泪。
他的双臂忽然动了动,接着,将我拉入怀中抱紧。
“哎呀!你不要抱我了!我身上有酒味!很难闻的!”
“没关系。”
许桑衡将我抱得更紧,恨不能要融进自己的骨血。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在我的耳边呢喃诉语。
我竖起耳朵,拼命集中精神,才听清他说的话。
但求一日好,不求百岁长。
22、
但求一日好,不求百岁长。
那是当然的了!没有人能活到一百岁的,我不能,许桑衡也不能,就连父王也不能!
不过父王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子不太舒服,见我的时候不多,但每次见我,都俱是慈蔼亲善,让我很是开怀,就连读书都不是那么抗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