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颤着手,将什么东西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胸口,红色的鲜血自他的身上蔓延而出,甚至染透了将化的白雪。
许桑衡终于无力地倒下,渐渐失去气息。
而便是在临死弥留之际,他的手心仍紧握着那个刺进他胸口的利器。
我终于看清了,那是一支极为用心雕刻的…梨木簪。
2、
我已经不用吃药了。
因为我体内的热症和心疾都已经痊愈了。
乌朔找来大夫给我看病,那大夫道,我身体康健,并无大病,只是忧思太重,需要好好休息调养才是。
大夫走后,乌朔来到我的床榻边,低头看我。
我有些恹恹然地将手缩回被里,并不理他。
乌朔端详了我一会儿,索性蹲下来,平视向我,“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给你做。”
我摇着头。
乌朔又道,“想不想骑马玩,草场结了层厚冰,我们北狄人常在这个时节骑马打冰球,我带你去玩如何?”
我依旧摇着头。
乌朔就没有再逼我了,只喊了几个从北燕买来的仆人过来我跟前,用心伺候着。
他现在是北狄的将军,军务繁忙,常要领兵打仗。
那几个北燕仆人告诉我,此前,同北燕对峙的大宣军主帅重病,无法再领兵作战,而大宣的新帝在登基之后,便另调来一拨兵马,不惜代价攻打北燕。
北燕虽极力抵抗,但到底敌不过大宣百万大军,已经没有了。
从前的北燕王许章驰战死,北燕城镇被新帝下令屠城,很多北燕人都死了,只有少部分人,在北燕将军许桑衡的带领下,逃来北狄,侥幸生还,直至北狄出面,这场惨无人道的屠杀才终至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