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文霖的夫君,宜州知州刘之时,犯的就是这样的错。
姜文霖不说话,只是随着去的地方多,回顾的场面一个接着一个,倒教她内心愈发动摇了。
“父亲,我,我到底与他夫妻二十载。如何能背刺他?”姜文霖哽咽,刘之时对她是真的好,政事繁忙也抽空陪她用饭,在外头喝醉了,也不带着酒气去正院烦她。
“这麽多年了,他一个通房小娘都没有,他的孩子皆是我所生,日后所有财产都是我孩儿的……,成亲时,他曾经说过,会教我当一个风风光光的夫人。恁多年了,我从一个小官的夫人到如今的知州夫人,他与我的承诺俱都一一做到了。他那样好,我、我一想……”姜文霖纠结,一颗心肝都搅在了一起。
姜老爷长长地叹气,女儿的犹豫是正常的,女子一生在家中时日短,她与刘之时呆在一起的时候更长,自然会偏向与他。
他也知道刘之时对女儿的感情不假,可是他做的事儿由不得他心慈手软,他不能让这个女婿带累姜家,带累雍王妃。
“文娘,你可有想过,此事一旦东窗事发,姜家如何?你那远在京都的侄女儿姚姐儿如何?你生于姜家,父亲不求你做出甚麽光宗耀祖的事情,甚至想你多想着自个,可前提是,你不能连累姜家呀!”姜老爷食指屈起来,使劲儿用骨节敲了敲姜文霖的额头,直把她额头敲得红了。
“你的两个嫡亲哥哥,你的那些尚未出嫁娶妻的小辈,难不成就要受此无妄之灾?”
姜文霖泪流满面,不住的道歉,可她仍有希冀,“父亲,可若是我不检举揭发,说不得圣上也不知道呢?就这般,让咱们混过去罢!”
姜老爷望着檐角上的鸟窝儿,背手慢慢踱步,这才说道:“文娘啊,在官场上混,当瞧不见前面的路时,便只能赌。就像现在,咱们也只能赌一把。可是想事情,应该想最坏的结果,而不是最好的。咱们只能赌圣上已经知道了,也赌咱们主动一点,能让圣上高抬贵手放过你,放过姜家。”
“文娘,你要想一想最坏的结局。”
“往往最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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