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前鲜活的气息。
她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妾身见过太子妃,太子妃恕罪,妾身不能起身伺候太子妃。”
“繁秋,你这是何必呢?”太子妃不是第一回 知道繁秋病重了,只是她以为,繁秋是能想明白的。
“太子妃,您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唤我了。”繁秋有些恍惚,一声熟悉的“繁秋”,叫她心神不定,像是回到了从前,她陪着太子妃在闺阁的时候。
“像温冬一样好好的不成吗?别去期盼过多的东西。”太子妃叹气,她坐下来,握住了繁秋的手。
“可是妾身,妾身没有别的期望了。”繁秋哽咽,真正让她心死如灰的,是家中父母亲弟的逼迫,他们一次次写信来告诉她,让她攀附王爷,生个一儿半女,好提携家人。
遥想当年,她刚刚伺候了王爷没多久,王爷就开恩让她的弟弟去好的书院读书,她曾经以为,替家中争光了。
可慢慢的,父母不满足于这一点,弟弟读到二十岁依旧没有任何功名,正想着娶一房姐儿回家,那置办屋子以及彩礼钱都是她出的。
她真的好累,温冬与她不一样,她的家人时常关心她,爱护她,还每个月寄银钱来,生怕她不够用。
“太子妃。”繁秋喊她,却不知道自己为甚麽要喊,只是在低声诉说着这些年的苦楚,“妾身感激太子妃。当年是太子妃允许,妾身才能进院子伺候您,教我不必日日在家里挨骂。妾身也谢太子妃让妾身成了太子的侍妾,不然,只怕我早已被嫁去换银钱了。”
竹清默默听着,她似乎有点懂为甚麽繁秋当年是四个大丫鬟中最温柔的了,大抵是从小过得苦,总是下意识地摆出一副温柔安静地模样,看人脸色多年,也许,她自己也忘了生性如何了。
“太子妃,妾身好累好累,从来都没有这麽累过,昨个妾身看着开得正艳丽的花儿,忽的就觉得这一生,很不值得。”繁秋眼里流下两行清泪,她四五岁就要为家人洗衣裳,寒冬腊月手还泡在水里,后来进了院里当扫洒丫鬟,慢慢的,她长开了,夫人就教她做了二等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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