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司是这样的,又问道:“其他人不管麽?那行狱司,总不能他一个人做主了罢?”
“能如何管?不与他同心的,他就暗地里排挤,直到剩下与他同流合污的。我先前有个相识的进去了,只呆了两日,出来之后精神头坏了,见了好些血腥,人也不大清醒。”巧嬷嬷还有一话没有说,主子们可不在乎行狱司的司长残不残暴,只在乎进了行狱司的宫女太监有没有说实话。
若有,得了实话,哪个还管宫女太监们?那司长也正是知道这一层,所以肆无忌惮,反正出格了,就说是自缢。
“他叫甚麽?哪里人?与他顽得好的都有谁?”竹清细问,既然以后归到她手下,自然该问清楚。
“黄时一,交州丹寨县人,跟他一起顽的有四个,分别叫……”巧嬷嬷这会子可是使劲儿上眼药,愤愤不平地说道:“他们是男子,惯常瞧不起女子,之前我那好友在里头时,我使银子疏通,进去看他。那些人还笑话我,说我一个娘们儿,小心吓破了胆子。”
“我呸!”巧嬷嬷想起来,心头的火越烧越旺,“这关乎甚麽男女?那些人一张嘴流脓,净说不出好话来。”
行狱司的人不是太监,因有着忌讳,怕行狱司阴气重,所以里头的都是没有去势的男人。
连扫地的都是。
“他们见过血,本就是不怕的,加上觉得自己能掌握旁人的生死,就抖起来了,觉得自个恁厉害,平常是等闲人不放在眼里。”巧嬷嬷倒也不算完完全全报私仇,她的话,还是可以当真,被听进去的。
竹清摸着手上的玉镯子,按照巧嬷嬷这个意思,行狱司是块硬骨头,不好啃的,得好好打听打听,再想个法子,治一治才行。
不然到时候他们不听话,她也得跟着吃挂落,总不能连累到她。
“这事我回去再想想,你莫要担心,既然日后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我不会教你向他们低头。”竹清安慰道,她知道巧嬷嬷在担心甚麽。
“欸。”巧嬷嬷果然喜色,软声软语把竹清送走,待轿子消失在视线里,她收敛了笑容,身边的小宫女问她,“嬷嬷,何必委屈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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