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孩的一双手,弯着腰身,过长的发丝掠过肩头,他道:“手冻着了,怎么不涂药。”
话是听着温情,只有顾景然知道,不过随口一提根本不走心。
姜恒捏着顾景然的手。
顾景然心脏心脏似乎也被捏紧了,颤人的心跳一下一下,血液沸腾,身体叫嚣着不顾一切把这人衣冠楚楚的外衣扒下。
他眼睛定定看着男子,眨眼是一种奢侈,他根本不舍得眨眼,要把这人虚伪姿态全部刻在眼里,一丝一毫都记得清清楚楚。
美得虚假而恶心!
顾景然好不意思道:“没带药,刚上山不适应环境,想着适应就好,这手不难受,晚些时候上榻子睡觉,过了棉絮被痒痒的,不痒得过分,我就没太在意。”
姜恒垂眼,薄唇轻启: “我屋里有药,晚些时候你来拿。”
顾景然喜出望外:“多谢师尊,我晚些时刻去找您。”
说是晚些时候,顾景然坐在榻子上心绪不定,太阳未落西山,一道红色霞云卷了半边天,他思前想后敲了敲门,进入屋里。
师尊在房内。
石桌上摆放这一个小巧的蓝花瓷瓶,桌上还有一张纸片————早晚各一次,记得按时涂药。
字体端秀,笔锋凌冽,扑面一股清丽淡雅之气。
人不在屋内,去了哪里?顾景然捏紧了药瓶,往里走了好几步,还不待走得更近些,便听见了潺潺水水流声,细小水珠流动发出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