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肯定也不愿意让别人嘲笑我。”
安殊亭说的随意,婚姻大事被他说的仿佛过家家,可那场婚礼本来就是儿戏,皇子招驸马,滑天下之大稽。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场荒唐赐婚的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缘由。
大臣里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大人抹了抹眼角,他是当年出使的使臣之一,也是大皇子的曾经的老师。
谁也不知道当他在陈国大殿上,看到看着昔日举止端雅沉稳的太子身穿披白纱,满眼死寂,赤足充作婢女在殿内伺候老皇帝时内心的震惊。
听到他每日被灌秘药,被当成女子般羞辱,甚至陈国有流言,老皇帝要让为质的大皇子为他生孩子,以示自己可颠倒阴阳的宏伟。
他就知道这位皇子已然废了,他的尊严人格被完全摧毁,那个时候他以为大皇子会活不过那个冬季,没想到他熬到了回国,只是整个人性情大变。
那件事情虽然他们出使的人一致封了口,但显然皇帝知道,这位三公主也知道,或许更多的人都听到过这个消息,也许真的有人容不下他吧。
老大人将头埋在地下,莫名的觉得悲哀。
在场的所有人被安殊亭一番话揭下了面皮,忍不住去看站在那里一身红衣,面容阴柔妖冶的大皇子。
他曾经也是翩翩少年郎,才一岁就被封了储君,真正的天潢贵胄,如今归国却成了这般局面。
孙悦白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让人窥探不清楚他的想法。
他敲了敲手里的鞭子,脑海里似乎也想起了舅舅家那个小胖墩,走路摇摇晃晃,一块糕点就能骗走。
孙悦馨听安殊亭说以后婚事还能有转机,眼睛一亮。
安殊亭抬手打住了她到嘴边的话:“等表哥消气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呢,而且我一直拿你当妹妹。”
孙悦馨眼眶又泛起了红色:“这么多年了,表哥难道对我不曾有一丝情谊。”
安殊亭想了想原身过去的红颜知己,坦然道:“矜贵的牡丹怎么可能不吸引人,但我也喜欢清幽的兰花,素雅的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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