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事情,你骂我家长辈,不是贱得慌吗?你既然这么肯定,那你们是同池沐浴过,或者赤膊较量过。”
“还是说你见过连玉将军和哪个姑娘亲近过,她平时挺注意避讳的吧,可惜你眼瞎一点也看不出来。”
连玉听到安殊亭的指控乍然惊慌了一瞬,但很快冷静下来。
她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却不想安殊亭竟然不是怀疑,反而万分笃定,显然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可眼下的境况是万万不能承认的,否则多年的血汗顷刻功亏一篑。
她掩在袖下的掌心攥紧松开,声音克制又冷漠:“我两人从前虽然多有龃龉,但我一直觉得赵国公府的家教应该不至于让你拿着莫名的理由侮辱我。”
“陛下,末将十七岁上战场时,敌国将领取笑末将唇红齿白,像个女人。”
“那些人后来都死在末将枪下,为他们那些短视的侮辱赔罪。”
“臣从未想过,征战沙场十多年后,这样的羞辱竟然是从赵国公府的嫡长公子嘴里说出来。”
“多年的富贵锦绣,安逸日子是不是也让国公府上下忘记了祖宗荣光。”
这一番话听得皇帝心下叹息,赵国公府早就被自己滔天的权势冲昏了头,忘记了谨慎敬畏。
连玉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从前的那些小打小闹,他这个表弟也敢上前挑衅。
连将军一开口直接将国公府和满朝武将划在了对立面,恐怕安殊亭今日势必要吃些苦头才能善了,正好杀杀他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