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裹着霜雪的寒风,凌冽的刺骨,孙悦白强压着有些颤抖的身体,进屋后挥退了所有下人,这才侧卧在软榻上,熏炉几乎是贴着手掌。
安殊亭跟着进了屋,看见孙悦白还是蜷缩在软榻上,连忙上前蹲在他面前:“你没事吧。”
此刻他才发现孙悦白的嘴唇已经带了些乌青。
明明屋子里早就点上了数十个炭盆,可他看起来冷得厉害。
安殊亭环顾房间,连忙去床上将被子抱了过来,盖在孙悦白身上,手下意识的搭上孙悦白的脉。
只这一个动作,让他蹙紧了眉心。
房间的温暖让孙悦白舒缓过来,他睁开眼,看着安殊亭的动作,抽回了手,拢在被子里:“你不去休息,怎么跟过来了?”
他又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安殊亭面露无奈:“你回来这么久,没有找太医调理身体吗?你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孙悦白慢慢的坐起身,斜靠在塌边,面上神色冰冷:“我们似乎没有这么熟悉,你现在出去,我要休息了。”
安殊亭没有理会他,侧身在塌边坐下,将被子围上孙悦白,又拿了好几条绢帕将熏炉包裹起来,强硬的塞到孙悦白手里。
“你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若是不及时医治的话,会影响寿命。”安殊亭同样冷了脸,再次重复了一遍。
孙悦白看着第一次对自己面露厉色的安殊亭,握着熏炉的手攥的发白,心底暴躁又无处宣泄的死死被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