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岁了,在别人已经要当祖父的年纪,便是孙悦白也感到了些许寂寞,年轻时不觉得,如今也渐渐察觉,人总是需要陪伴。
而现在的他也足够强大,能够应付得了任何情况,便也该顺着心意恣意一番。
不同于孙悦白心思百转,安殊亭搬到了书房,总算放下了半桩心事,剩下的就只有等了。
他的日子依旧是有条不紊,忙忙碌碌,光是适应书院的生活就已经耗费了他许多精力。
但他不知道的是早在他一进书院就已经是所有人眼中的观察对象,这才几天,这人就去了先生院子。
这可是入室弟子才有的待遇,尤其是对象是先生,这可是从未有过的特例。
“我说,兄弟,你可以呀,这就打败有些人,得先生独宠了。”贺知舟一进讲堂就大步流星得走到安殊亭面前,一屁股坐下,十分倾佩得朝他拱了拱手。
“这不是最基本得么?”安殊亭见旁边已经有人不停朝他们这里看,云淡风轻的说道。
“切,你就得意吧。”贺知舟翻开桌子上放着的书本,拿出笔墨一一摆好。
“说真的,原来我还有些生气,以为你就要离我而去,让我一个人继续水深火热,没想到你这是直上青云梯。”谁不知道孙悦白的好学问,还有谢家的家世,能得他青睐,是书院里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