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抬眼看贺知舟,随机又低下头,手上的毛笔尖儿,无意的在桌面上打圈儿。
这位百姓交口称赞的孟大人,算不上权势滔天,甚至算起来连京官也没做过几年,却实实在在的扎根黄河,治理黄河水患,活数万百姓,在民间很有声望。
他提出的治河三策,只要是沿河百姓,没有不知道的,更遑论他们这些读书人。
孙悦白又不一样,孟大人的年纪论起来比先生还大一些,但先生处高居显,炙手可热的时候他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地方小吏呢,但只论深入百姓,为百姓干实事儿,孟大人要更盛一筹,总的来说,先生不够接地气儿。
“二人建树不同又有什么好比较的,不过我想着年轻人又有几个不曾羡慕先生当年的意气风发。”安殊亭其实更倾向于走群众路线,但孙悦白的厉害也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又是自己倾慕之人。
安殊亭凉凉一笑,扫了企图挑事儿的贺知州一眼,细长的毛笔不遗余力的戳向贺知州。